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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杰耶夫再忙也要来演斯特拉文斯基

京华时报


  我只需要穿过广场,就能来到剧院,从我24岁起,这里就是我生命历程的全部

(记者 杨杨)被中国乐迷称为“姐夫”的捷杰耶夫12月7日、8日将率俄罗斯马林斯基交响乐团登陆国家大剧院,为观众连演三场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经典。据国家大剧院负责人介绍,尽管他是世界上最忙的指挥大师,但是此次两天三场的音乐会是其主动要求的。对此,捷杰耶夫在接受采访时称:“为中国观众介绍斯特拉文斯基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三场音乐会能够表现作曲家创作的全貌。”

为斯特拉文斯基宁减出场费

12月3日,国家大剧院“斯特拉文斯基艺术节”系列活动之一“向斯特拉文斯基致敬”艺术展在国家大剧院艺术沙龙展厅开展。据大剧院相关负责人介绍,此次“斯特拉文斯基艺术节”是捷杰耶夫的心血之作。捷杰耶夫不但在乐团出场费上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同时在艺术节的每一个细节上都亲力亲为。

每一次都会通过作品尽力展现乐团风格的捷杰耶夫,谈到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特点时称:“斯特拉文斯基的创作生涯是与俄罗斯和马林斯基剧院连接在一起的,他的父亲是一个著名的男低音歌唱家,并在马林斯基剧院度过了他大部分的生活。他的父亲在里姆斯基·科萨科夫和其他很多俄罗斯歌剧中担任主要角色。斯特拉文斯基曾告诉我们,他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作为一个孩子听马林斯基剧院交响乐团的音乐会。”

捷杰耶夫介绍:“我确信斯特拉文斯基所有创作都与他的出生地有着紧密的关系。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即他已经移居美国近30年的时候,斯特拉文斯基曾告诉身旁的人,他这辈子会说很多种语言,但是母语依然是俄语。这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斯特拉文斯基作品中有着浓郁的俄罗斯音乐元素。另一方面,斯特拉文斯基也非常着迷于俄罗斯的童话故事,与里亚多夫和柴可夫斯基一样。

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世界是那样根植于俄罗斯文化,在《彼得鲁什卡》《火鸟》《春之祭》当中都有体现,只有最懂得俄罗斯文化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创作。”

不容许剧院多演奏外国音乐

“指挥家最大的幸福是能够保护伟大的作曲家及其作品,对此一旦抱有无所谓的态度,做出来的音乐就会越来越差。”

据业内人士说,捷杰耶夫拥有“指挥沙皇”的称呼,这源于他对于作曲家的作品处理十分“独裁”。对于这样的评价,捷杰耶夫说:“应该承认,我某种程度上是作曲家的奴隶。我非常认真地研究作曲家的作品。从另一方面来讲,我是乐团、剧院团队的领导。因此对我来说,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在音乐作品的内涵和作品的原貌之间做出平衡。”

捷杰耶夫说:“我应该指出,如果不以俄罗斯作曲家——穆索尔斯基、格林卡、里姆斯基-科萨科夫、柴可夫斯基为支柱,我们就没有自己的特色。像马林斯基这样的剧院,应该有一整套培育民族音乐的体系。我不能容许在我们剧院演奏威尔第和莫扎特比演奏《霍凡斯基之乱》更多。

与马林斯基剧院度过银婚

1988年,苏联面临解体,马林斯基剧院也难逃沉沦的厄运。34岁的捷杰耶夫临危受命,成为剧院最年轻的艺术总监,迄今任职时间长达25年。

谈到与马林斯基剧院的关系,捷杰耶夫说:我与马林斯基剧院的关系至今就像一场‘银婚’。“我毕业于圣彼得堡音乐学院,就在马林斯基剧院广场的对面,很多伟大作品在这里演出。现在我的居所就在距离当年斯特拉文斯基与柴可夫斯基第一次见面处12米远的地方。我爱这个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将俄罗斯音乐诠释到位的原因。当然,这个乐团把柏辽兹、普契尼、莫扎特或者是瓦格纳也同样演奏得很精彩。”

演出尽心尽力 乐迷称他“姐夫”

除了音乐会,我希望通过由我和钢琴家谢尔盖·巴巴扬参加的大师班以及斯特拉文斯基艺术展等多种形式,让中国观众去理解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创作,这些都是十分有价值的。”

每一次来中国,捷杰耶夫在舞台之上都会用他的“魔力之手”,如蝴蝶震动着翅膀,将俄罗斯最伟大的作曲家的作品带给观众,让观众跨越时空,与这些伟大的作曲家进行心灵的沟通。捷杰耶夫也因此成为中国乐迷心中最亲切的“姐夫”。

谈到每一次作品的选择,捷杰耶夫称:“作为马林斯基剧院的艺术总监,我不能忽视俄罗斯历史中的美好和财富。今年巡演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完全是我的想法,此前我们已经在圣彼得堡、巴黎、鹿特丹和萨尔茨堡成功地演出了这套曲目,为中国观众介绍斯特拉文斯基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谈到对俄罗斯音乐的情感,捷杰耶夫称:“在所有艺术形式中,文化环境对音乐的影响最为明显。俄罗斯的乐团在演奏风格上和欧洲、亚洲的乐团有所不同。我出生在莫斯科,但是在奥塞梯长大。我可以很确定地说,是的,是那片土地养育了我。那里有令人称奇的大自然、湍急的河流、高山峡谷……我热爱那里原生态的自由自在,因此直到今天,它还能给予我力量,并且在我的工作风格上也有所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