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冠名／摄
（记者 张学军）两年没来北京的云门舞集下月将再度登陆国家大剧院的舞台，10月23日至25日他们将为“云门迷”们带来由《行草2》更名之后的舞作《松烟》，这也是国家大剧院本届舞蹈节的重头戏。日前，云门舞集掌门人林怀民大师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出对这部散发着墨香的舞蹈作品的偏爱，他说《松烟》完全是书法带给自己的灵感。
《行草2》更名《松烟》
这几年，林怀民和云门舞集已经成了大剧院的常客，他们已经先后将《行草》《九月》等多个经典舞蹈带给京城的舞迷，他们也成了最受欢迎的舞蹈团之一。
此番进京，林怀民大师带来的是舞团数年前的另一部经典作品《行草2》，而大师将这个舞蹈起了一个更有韵味的名字——《松烟》，这是这支舞蹈首次舞上大剧院的舞台。“汉代焚烧松木，取其烟粒，制作松烟墨。《松烟》中由重到轻再到飘逸的层次，正契合‘墨分五色’的清淡与写意，而松和烟给人以诗意的联想。”
音乐几乎听不到节奏
林怀民表示，这个舞蹈中无松无烟无墨，而是要为整个剧场创造一种空气，“人的身体不是毛笔也不是墨，我们只希望舞者的动作带出一些感觉，完全是书法带给我们动作的灵感。”这部舞蹈的音乐选择了美国作曲家约翰·凯奇的作品，林怀民说，主要基于他对东方哲学、老庄、禅宗等都有研究，他的音乐中对这些都有所思考。舞蹈中约翰·凯奇的音乐都是很长的乐句，几乎听不到节奏，这对舞者而言是个不小的难度。
据介绍，这部作品是更早一些的《行草》的延续，说到两部作品的区别，林怀民表示，《行草》中有很多书法的投影，表现的太实太用力。而《松烟》则是留白，舞台上感觉动作非常轻盈空灵。对于云门舞集的舞蹈名字，林怀民打趣地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他们的诸如“松烟”“行草”“狂草”等很多舞蹈名字都被当地房地产开发商用作楼盘的名字，只是有一个舞蹈没人用，那就是《屋漏痕》。
舞者都是书法高手
林怀民说，舞者在起舞时大多靠的是与音乐相契合的自然的呼吸，而这些呼吸则得益于云门舞集平时对舞蹈演员对于书法的训练。
“确切地说是通过书法熏陶出来的，书法和舞蹈一样需要运气，这一点云门的舞者是占了便宜的。”林怀民透露，教导舞者练习的老师甚至建议为云门舞集的书法高手们办一次书法展，因为他们的水准确实很高，“他们练习书法不是被逼的，完全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对这门艺术的喜欢。有的舞者出国演出，都会随身带着笔墨，在宾馆里练习书法。”
不过有趣的是，林怀民却自称书法“糟透了”，只因小时候家里太严格而自己过于叛逆，所以几乎就荒废掉了。他打趣地说：“每次参加活动遇到签到的地方发现用毛笔，我就绕着走。”
希望能让观众“稍息”
很多人觉得现代舞艰涩难懂，对云门舞集的作品也是一样。对此，林怀民说，舞蹈是个感觉，它和书法一样是助兴的东西，你看到了就感觉到了。“对美的追求美的评赞，不能说城里人或者北大毕业的就比较了不起，这样说的话，陕北的大娘剪纸怎么剪得这么好，难道在创作的时候她没有自己对美的标准吗？”
林怀民强调，观众到剧院来是“稍息”不是“立正”，“《松烟》这个舞蹈留白很多，是一个空灵的舞蹈，没有公主和王子的故事情节，你可以很放松地来感觉舞台所制造出来的气质。每个人对舞蹈的理解都不一样，因为每个人的经历和背景都不同，大家自己来找自己的感受，对于这个舞蹈什么样的看法都是对的，我希望这是一次愉快的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