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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身体:舞蹈工作坊系列】聆听身体的回声——舞蹈家谢欣漫谈现代舞

主讲人:谢欣

国家大剧院
  舞蹈家谢欣的《一撇一捺》作为中国舞蹈家协会“培青计划”的优秀作品,于2015年在国家大剧院小剧场首演。时隔六年,舞蹈《一撇一捺》再次回到国家大剧院,在戏剧场演出。作为中国现代舞的领军人物,青年舞蹈家谢欣做客本期经典艺术讲堂,通过讲解与现场演示与观众分享自己对现代舞的理解。
 
 
 
 
《一撇一捺》这部作品用舞蹈语言拆解“人”的形状,从不同层面去解构“人”的组成。
  
一、现代舞是通过身体语言进行的自我表达 
想要了解现代舞,就需要对其他舞种也有一些相应的了解。例如芭蕾舞,起源于欧洲宫廷中的一种古典舞,因观看者身份的高贵,舞者需要使用一种高贵的身体语言。中国民族民间舞百花齐放,因每一个地域人们的生活习俗不同,因此产生不同气质的身体语言,是一种由当地群众共同建立起的舞蹈审美。

现代舞的每个发展时期都会有一些形态上的不同,但唯一不变的是:它永远在表达自我的思考,在追寻自我的答案。伊莎贝拉·邓肯作为现代舞的精神发源人,她在学习了芭蕾之后又继续探索其它面对自己身体的方式,进行自我问答,试图找到除了芭蕾舞蹈语言之外的其他表达自己想法的身体语言。另一位早期现代舞大师玛莎·葛兰姆则是用收缩和放松来形成她自己动作语言的风格。不同于芭蕾舞演员的舞蹈动作都是向外延伸的,她的动作是舞者收缩自己的腹部,并因为收缩而引起螺旋的能量。

 
玛莎·葛兰姆,美国舞蹈家和编舞家,也是现代舞蹈史上最早的创始人之一。
她独创的葛兰姆式舞蹈技法,对后来的现代舞发展影响深远。
  
之后的编舞都会遇到一个问题: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动作是不是舞蹈?是不是一定要做出高难度的动作才是舞蹈?于是,现代舞编舞们得出一个共识:舞蹈就在生活中的每一秒,我们的所有动作都可以在形成舞台上属于自己的身体语言。 

二、当代现代舞编导们的创作探索 
现在欧洲有很多编舞家都在创作“舞蹈剧场”,即把舞台看作一个整体,不仅仅是用身体的技巧来跳舞,而是剧场中的一切元素——装置、道具、舞者都可以参与到这个表达中来,形成一个整体的剧场感。

例如以色列著名编舞家欧汉·纳哈林,他让所有的舞者从源头去找寻身体的感受,启发每位舞者叩问自己感官深处的身体语言,而不只是做出动作的结果。因此他的舞者在舞台上是非常有能量的,能让观众感受到他动作独特的质感,但他们从来不做一般刻板印象中的舞蹈动作。
 
以色列巴切瓦舞团艺术总监、国际著名舞蹈家家欧汉·纳哈林,别名“嘎嘎先生”。
他编导的作品集《十舞》曾经在2016年国家大剧院舞蹈节中首度来华演出,引起巨大反响。

还有一些欧洲的编舞家会把现代舞和马戏、戏剧、街舞、高科技做结合,去不断探索未来舞蹈的可能性,去做不曾做过的创造性的尝试。虽然现代舞舞者和编导们可能有着不同的审美和思考,但他们共同相信的一点是:他们是在为明天创造今天的思考。 

三、舞蹈在剧场与电视节目中的表现有着不同的特点 
在剧场里,舞者的气场可以铺开到整个剧场,从而影响观众席里的观众,并且剧场永远有一种仪式感。作为编舞,在剧场里时间的长短是可以充分利用的元素。而在电视节目的舞台上,舞蹈作品要“快、准、狠”,把要表达的内容在两分钟半的时间里,用一个简短、精巧的结构让观众能够抓住编舞的创作动机、属于个人的独特讲述方式以及最后留下一个余音缭绕的结尾。同时,电视舞蹈节目的编导也给了谢欣作为剧场作品编导启发——因为在电视里,只要有八秒钟以上让观众觉得不被吸引,观众就很可能会转台。那在这样的情况下,就需要更好地调动观众,让他们短时间内被作品吸引。

如果说电视节目中在两分半的时间里吸引观众的是精炼后的舞蹈作品的话,那么剧场中六十到九十分钟的舞蹈作品就是一个带领观众的精神和思想去旅行的过程。当观众走出剧场之后,仍然有一些观演时不经意的片段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个好的编舞家和一个好的舞者在一个好作品上碰撞,可以给观众留下难忘而美妙的体验。

 
拍摄电视节目中的谢欣
  
本期主讲人:谢欣 

 

青年舞蹈家,谢欣舞蹈剧场创始人、中国舞蹈“荷花奖”现当代舞评委、中国湖南卫视《舞蹈风暴》(第二季)总冠军、上海舞蹈家协会常务理事、第十五届上海妇女大会代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联合艺术家、上海体育学院客席教授,上海歌舞团客席编舞。国家艺术基金、中国文联基金、中国舞蹈家协会“培青计划”支持艺术家。德国威斯巴登国立剧院当代舞台、英国芭蕾男孩舞团客席编舞。
曾先后工作于广东现代舞团、上海金星舞蹈团、北京陶身体剧场、雷动天下现代舞团。代表作品:《一撇一捺》《未·知》《执迷》《听见身体》《浮 流》等。

谢欣/讲述
王成荫/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