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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形势下如何共建交响乐持续发展命运共同体

“2021世界交响乐北京论坛”蓄势谋远·共创未来

中国文化报
交响乐作为人类文明共有的精神文化财富,展现着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时代的精神气质和文化特色。2019年11月,首届世界交响乐北京论坛在国家大剧院成功举办。论坛倡导全球乐团及相关艺术机构进一步深化交流互鉴,探索建立深层次、规范性、常态化合作机制,倡导共建交响乐持续发展命运共同体。

随着传播技术的不断创新,人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交流方式正在悄然改变,这既给交响乐的传播带来新的复杂挑战,也带来新的重大机遇。怎样让交响乐在这个新时代里永葆生命力、永葆活力,如何更好地继承、传播交响乐艺术?诸多行业发展新议题需要所有热爱交响乐的同仁贡献智慧与力量。为进一步深化交流互鉴,推动行业运营经验分享,11月29日、30日,“2021世界交响乐北京论坛”首次以视频会议的方式举行,海内外交响乐领域同行通过分享鲜活案例,就如何开展新项目、开发新观众、开拓新渠道,如何传承中华文化瑰宝、讲好中国故事等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展现出了在新冠肺炎疫情特殊时期难中求进、聚力突破的精神,为交响乐行业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启示和对策。

王宁(中国国家大剧院院长):
我结合国家大剧院疫情期间的实践,与大家分享几点体会:一是坚持探索构建演出新业态。新冠肺炎疫情警示我们,交响乐事业既要尊重历史、守护成果,也要面向未来、创新求变,在做好线下演出的同时,积极探索构建“线上线下融合、演出演播并举”的演出新业态。二是不断巩固拓展观众群体。多年来,我们通过创设古典音乐频道、举办《周末音乐会》《青少年普及音乐会》、春华秋实舞台艺术展演周等公益演出,携手艺术家走进社区、走进学校,不断拓展交响乐观众。疫情期间,我们通过网络开展线上艺术普及活动,累计有超过1.65亿人次观看。我们与深受年轻观众欢迎的网络直播平台合作,在线播出音乐会,吸引和培育更多青少年观众了解交响乐、欣赏交响乐、热爱交响乐。三是努力营造良好艺术创新环境。创新是交响乐永葆生机的动力源泉,新作品的不断推出、青年艺术家的不断涌现是交响乐不断创新的关键。多年来我们致力于为年轻艺术家成长提供机会,为新作品推广展示搭建平台。四是不断拓宽交流合作新领域。加强交流、加深合作是促进交响乐融合发展的必由之路。去年我们联合全球17个国家23家艺术机构共同播出线上音乐会,76个国家和地区超过318万用户观看。

交响乐是人类共有的精神文化财富,守护好、传播好交响乐是我们的光荣使命,我们应当为交响乐的永续发展尽到应有责任,在此,我谨提出几点建议:一是更坚定地推进交响乐事业的生态更新。交响乐事业必须要扎根于传统,又不能止步于传统,以更丰富的手段发展观众,以更慷慨的姿态支持青年艺术家,以更强劲的力度推动新作品创作,才能使创作者、演奏者、聆听者同生长、共命运,构建更具生命力的交响乐生态。二是更积极地探索科技在交响乐界的应用。我们当以积极研究、主动应对、理性创新的姿态,探索人工智能(AI)、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等新技术在演出、传播、教育等领域的应用,把对科技更深的认知融入对艺术价值的维护,让古典音乐既能坚守宝贵价值,又能插翅腾飞、焕发青春。三是更创新地拓宽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形式。从远程会议交流经验,到交互直播联合演出,到联合制作线上节目,远程交流合作正变得更便利、更经常、更有效,我们的友谊也跨越了疫情的阻隔、地理的距离,相信未来国际交流合作也将因此获得更丰富的手段。

瓦莱里·捷杰耶夫(指挥家):
我在德国慕尼黑向大家发来诚挚的祝福,恭贺世界交响乐北京论坛再一次成功举办。2019年的12月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那时来自世界各国、各大洲的音乐家欢聚一堂,在第一届世界交响乐北京论坛举办的日子里共襄盛举。当下正值困难时期,交响乐论坛再次举办,令我刮目相看。我希望年轻朋友们能从论坛中多多获益。我在中国有很多好朋友,2007年12月我有幸参加了国家大剧院的开幕演出,之后也多次来到这里,我希望能早日重返大剧院。

我想向中国音乐家献上我最诚挚的祝福。我们衷心希望中国的青年才俊能在今后的几十年里为古典音乐多多做出贡献。他们正在为古典乐添砖加瓦,希望他们今后能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愈发顺利。

吕嘉(中国国家大剧院音乐艺术总监):
过去两年,新冠肺炎疫情带来了严峻的挑战,但也孕育了无限的转机。国家大剧院始终没有间断工作,为艺术家们提供了安全和稳定的现场工作环境,也借助新科技举办线上演出,让艺术走进千家万户,为无数观众带去了正能量。困境中坚守和突破,我们并不是孤单的。来自全球同行的很多创新令我们深受启发:新的节目、新的科技,为提升体验而改造的新场馆、新空间,都昭示着古典音乐无穷的创新力量和发展希望。

保罗·穆勒(德国慕尼黑爱乐乐团执行总监):
我们之前在嘉斯台爱乐音乐厅(Philharmonie im Gasteig)演出,音乐厅长68米,共有2400个座位,许多座位距离舞台较远,无法让观众拥有精致的观演体验。于是我们开始筹建伊萨爱乐音乐厅(Isarphilharmonie)。新场馆给予我们全新的机遇,可以通过演绎规模庞大的曲目展现不同的声学效果。神奇的是,尽管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我们的演出票全部售罄,而观看演出的观众之前都没有去过嘉斯台爱乐音乐厅,由此可见新场馆对“未来的观众”的影响。

米歇尔·奥利尔(法国广播电台及其乐团音乐和制作总监):
尽管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喜爱交响乐,但对于我们来说,交响乐是人类遗产的一部分,交响乐普及必须更好地与各地文化融合,如果年青一代不再自发接触交响乐,那我们就必须想办法去接触他们,已有的沉浸式技术可以帮助我们。还有一点要强调,我们是希望通过技术手段扩大听众范围,而不是为了取代人与音乐会之间在情感和身体上的联系,这是我们音乐活动的核心,在大型的音乐厅内的这种联系更是如此。

李心草(中国交响乐团团长):
传播中国声音,是交响乐本土化实践的一个重要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推动“中国创造”,扎根于中国文化,用音乐本身的文化内涵与观众沟通,与观众共情。学习西方交响乐,不应照搬照抄,而应当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根植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借力中华民族特色音乐语言,观照中国观众审美标准。只有“结合古今、融会东西”,才能真正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走好我们自己的交响音乐发展之路。

爱德华多·门德斯(委内瑞拉国家青少年管弦乐团和合唱团教育系统执行总监):
新的音乐作品是我们当下工作的重中之重,如果想要在社群间建立密切联系,就需要委约更多适应新时代语境的作品,这也是古典音乐可持续发展的可行之路,我们坚信在委内瑞拉国家青少年管弦乐团和合唱团教育系统委约新作、扶植新作曲家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新作曲家拥有创造力以及艺术思维,能够以全新的观点和理念哺育我们的精神,并且我们坚信这将使我们能够发掘新人才,以及促进音乐在今后的可持续发展。

安德烈·格雷米耶(美国克利夫兰管弦乐团主席兼首席执行官):
新冠肺炎疫情促使我们真正去创新,以便尽快与观众恢复联结。我们创建并推出了“阿黛拉”这一流媒体平台,这个平台在我们尝试与观众保持联结并传递内容的过程中发挥了很大作用。展望未来,必须利用科技和数字化的力量为观众提供更丰富的体验,并为古典音乐爱好者开辟线上社群。如何讲述属于自己的故事是至关重要的,我们需要打造以观众为导向的内容。疫情为我们留出了一线曙光,促使我们在加速推进数字化这一关键战略上日夜兼程。

弗朗茨·威尔瑟-莫斯特(美国克利夫兰管弦乐团音乐总监):
要让一支管弦乐团保持在顶尖水准,当然离不开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但比这更重要的是人才招募,这才是我们为乐团的未来所做的最重大的艺术投资。我们乐团秉持的原则是:音乐第一,乐团第二,个人第三。乐团需要有强烈团队意识的人,人才招募是最困难的工作。但如果我找到了能够胜任角色的人才,那也是我身为音乐总监最有成就感的时刻。我们明白只有当我们凝聚为团队时,也就是当我们共同奏响音乐,彼此倾听、相互成就,为乐团、为整个管弦乐世界的崇高利益而付出努力之时,克利夫兰管弦乐团才会如此优秀。

陈佐湟(指挥家):
中国国家大剧院成立至今的14年里,来自世界各国的大师、乐团通过交响音乐,从初识的客人变成了志同道合又彼此欣赏的好朋友。同时,越来越多的中国的新旧交响乐团带着自己的演奏家、歌唱家、作曲家、指挥家纷纷登上了大剧院的舞台,在这里找到了展现艺术才华、追求音乐梦想的最好平台。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已经把大剧院当成了自己的家。我们也从中看到交响乐人才辈出、后浪推前浪的令人欣慰又深感鼓舞的景象。

斯特凡·多尔(柏林爱乐乐团董事会主席):
柏林爱乐乐团有35%到40%的成员是卡拉扬学院毕业生,在学校期间,青年艺术家有参加乐团演出、室内乐音乐会、当代及经典作品音乐会的机会,只要通过考验,就有望成为柏林爱乐乐团的一员。学院还有新的人才培养项目,并设立了指挥专业奖学金。

此外,“数字音乐厅”也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乐团通过“数字音乐厅”能接触到世界各地的许多观众,这非常棒,但同时我们也面临不少困难。幸好我们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前几年,就已经完成了“数字音乐厅”的开发工作,并且储备了面向世界开展线上演出所需的人才和硬件设施。

约翰内斯·诺伊贝特(法国国家交响乐团总经理):
古典音乐领域的青年人才往往可遇而不可求,有一些国家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确定了人才发掘与培养的战略体系,但是发掘人才只是第一步,在此之后发挥决定性作用的是教育体系的质量。然而成熟的音乐教育机构主要集中在欧美,比如柏林、维也纳、巴黎、伦敦、纽约、费城,这些城市仍将是未来大部分音乐家成长的摇篮,学校中的佼佼者又被当地的交响乐团聘用而不再返回祖国,这往往也掩盖了这些大城市的艺术机构对本土人才缺乏挖掘和培养的事实,这种体系是不可持续的。

扬·沃格勒(德累斯顿音乐节音乐总监):
我们需要真正地与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进行文化交流,以更好地了解彼此。音乐的本质是汇聚人心,我们可以通过音乐促进世界和平,通过奏响音乐让这颗星球变得更加美好。但愿我的想法听上去不会过于理想化,这些确实是我的肺腑之言。艺术策划的目的在于让音乐焕发出更广泛的价值,陶醉在伟大旋律中的我们不仅心折于美妙的音符和艺术体验,更崇尚音乐超越其形式本身的能量和意义,无论这些杰作根植于中国传统还是西方文化。

詹姆斯·威廉姆斯(英国皇家爱乐乐团总经理):
我要探讨的是与大家所熟悉的管弦乐作品的传统委约方式稍有不同的《温巴之梦》。这部作品的创作初衷是为了让乐团能够走进伦敦丰富多元的社群。而这部作品的演出确实为此前没有机会接触乐团或古典音乐的人提供了体验的机会,基本达成了将古典音乐介绍给新观众的目标。同时给我们的启发是,尽量能够在委约项目的研究与开发阶段,为艺术家和音乐家留出更充足的时间。还有一点收获是要继续保持勇敢,不要惧怕失败。

安东尼奥·帕帕诺(指挥家):
众所周知,绝大部分古典音乐是非常伟大、令人难以忘怀的音乐作品。这些作品年复一年持续不断地鼓舞我们,温暖心灵、滋养心智,并在音乐厅中创造出共享的集体氛围。我们应当克服困难,寻找让“古老”的古典音乐焕发生机的“新”办法,以饱满精力和坚定信念,做到每次演奏都如初见一般,并创作出更多的新音乐,承担起扩充古典音乐宝库的重任,用更美好的未来去吸引观众。

俞峰(中央音乐学院院长):
培养“高精尖”人才是中央音乐学院始终秉持的办学目标,并且探索出了一条独立自主、自成一体的办学道路,形成了西方音乐与中国民族音乐兼容并包的人才培养模式和高质量教育体系,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成果。

针对音乐人才的特殊培养规律,中央音乐学院建立了附小、附中,与大学形成一体化办学,全面构筑起17年一贯制一体化人才培养体系。学校建立了拔尖创新人才培养计划——“BOB计划”,以“优中选优”的选拔模式和“一人一案”的培养定制,造就出很多走进世界舞台的青年英才。

曾韵(圆号演奏家):
我想以我的经历谈一下中央音乐学院在青年人才培养上的各类举措。第一,学院多样的人才培养计划,极大地助力了青年艺术家职业规划的完成。第二,学院一直以来打造的大中小(学)一体化培养模式,既保证了学生在各学段衔接上的一体化,又保证了教师们在德育和专业教育中的高成效性。第三,学院对青年演奏人才提供多方面的培养支持,使音乐人才培养的本土化越来越好。

张艺(中央芭蕾舞团音乐总监):
我想介绍一下我担任艺术总监或是音乐总监的几个不同的交响乐团的一些不同特点。浙江交响乐团在音乐创作上非常有特色,尤其是在当地戏曲和交响乐的结合上。上海爱乐乐团在演奏西方经典交响乐曲中,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就是走出自己的路,演出著名作曲家的非著名作品和非著名作曲家的著名作品,尤其是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作品。中央芭蕾舞团交响乐团既有芭蕾音乐的演出,为芭蕾舞剧的上演服务,又有大量交响乐作品的演出,近两年,我们更是产出了《交响京津冀》和《美丽山河》这两套很重要的原创作品。

鲁道夫·布赫宾德(钢琴家):
音乐会的精髓是人的相遇。在数字化时代,音乐会创造了人与人之间的亲近和情感,这是一种真正的能量交流。演奏家们的任务是延续经典,并让当代作曲家得以发声。我们都应把“改变”看作“机遇”。我邀请了世界各地的作曲家,在贝多芬诞辰纪念之年与贝多芬进行“作曲对话”,并在音乐会中一齐呈现这些新作与原作,200年的音乐历史便融入了时空。只有音乐既能让作曲家跨越时空紧密相连,又能再度流淌至世界各地人的耳旁心间。

多米尼克·温特林(荷兰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总经理):
乐团所有活动的根本出发点,也是我们的愿景和使命,即要通过音乐中使人脱胎换骨的力量来改变人们的生活。这是节目策划的出发点,也是我们为大众表演音乐的初心。我们希望能丰富阿姆斯特丹的文化生活,并成为向世界宣传荷兰的文化大使,并以尽可能高的水平,传承和发展管弦乐这门艺术。我们也要积极参与到社会生活中,和不同年龄不同背景的人沟通交流。要想开创未来,确保乐团未来几十年的存续,这可能是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

迈克尔·海弗里格(瑞士琉森音乐节执行与艺术总监):
在过去20多年的时间里,琉森音乐节为青年人才搭建了一个出色的平台。首先,琉森音乐节的“未来音乐”项目每年邀请国际上各大青年交响乐团来演出。其次,每年在琉森还会为全世界志存高远的青年艺术家举办10余场首演音乐会。此外,每年夏天我们还会在世界范围内细致甄选邀请百名极具才华的青年音乐家前来琉森音乐节学院深造。琉森音乐节学院着眼于20世纪、21世纪音乐作品的表演,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音乐的未来和年青一代音乐家的未来。

马蒂亚斯·因肯汉斯(北德广播爱乐乐团总经理):
我很高兴可以带大家“云游”汉诺威这座“音乐之城”。我们在汉诺威市政厅公园、海恩豪森皇家花园、施普伦格尔博物馆、汉诺威中心教堂以及库佩尔萨尔音乐厅等城市文化地标,举办露天音乐节与开放日活动,进行室内乐及歌剧演出。我们将演出从传统的音乐厅搬到室外,并与其他文化机构合作,在音乐与演奏环境的相互作用下,拉近了音乐与听众之间的距离,吸引新的听众群体。通过将古典音乐和其他艺术形式结合,在增进文化认同的同时,也符合公众价值原则。

马丁·卡林福德(《留声机》杂志出版人):
新冠肺炎疫情使我们不得不直面困境、线上演出,如音乐会和歌剧的线上播出等等大幅增加,这原本是用以应对危机的解决方案,却从中诞生了很多优秀作品,即使现场演出恢复线上演出也将继续。作为媒体合作伙伴,我们参加了前不久在华沙举办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每天在网上更新赛况评论,流量非常可观,它让我们意识到线上转播如果能与最高水准的音画质量相结合,那么传统形式亦能焕发新的生机。卓越的音质是科技给予古典音乐的馈赠。新的发展趋势会把我们的读者和未来的观众引向何方,让我们拭目以待。

马思艺(费城交响乐团主席兼首席执行官):
我的发言题为《交响乐团与剧院:城市的精神堡垒》。过去20个月里,我们的常规做法、商业模式以及国内国际的伙伴关系都经历了非凡的变革。我们很快认识到同心协作才是关键,这是音乐的本质,也是交响乐团及其赖以生存的剧院和社群的必由之路。我们时常思考要如何渡过这次难关。我们逐渐意识到,这正是推动音乐向前发展的一次机遇。费城交响乐团几乎一夜之间成为一家数字媒体公司。

宫吉成(中国国家大剧院副院长):
线下演出是基础、线上演播是拓展,线下演出、线上演播的“双演模式”将成为行业发展的大趋势、新常态。未来要把握好两个问题:第一是要正确处理好科技与艺术的融合度。不能唯科技而科技,科技对艺术的赋能应该是锦上添花,而非喧宾夺主,不能一味追求“炫”和“酷”,掩盖了艺术本来的“真”和“美”。第二是运用科技赋能,不断探索线上演出的商业化模式。这里也需要解决两个环节,一个是观众线上消费习惯的培养,一个是线上演出版权的确认和保护。

秦文焕(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副总经理):
在我看来,科技一直在影响着交响乐。首先,科技丰富了交响乐艺术的传播方式。录音、录像、5G等移动通信技术的出现和发展,不断丰富创新艺术传播方式。其次,科技丰富了交响乐的内容呈现形式。科技的进步尤其是舞美和灯光技术的应用,使交响乐也可以是一场听觉、视觉、触觉、感觉的综合性、立体性的艺术。再者,科技也为交响乐未来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科技为交响乐数字产业化发展提供可能,古典音乐应以市场为导向,探索和实践数字化发展,提升交响乐的经济效益。

王黎光(全球音乐教育联盟主席、中国音乐学院院长):
从18世纪维也纳古典乐派到柴可夫斯基《天鹅湖》,再到冼星海《黄河大合唱》,作曲家们吸取本民族文化精华,并用旋律给予传承和表达。如今,音乐内很少能听到当代作品中感人肺腑的旋律,音乐没有了旋律还能被大众喜爱吗?作曲技术的探索与发展是让音乐更难听还是更唯美,值得思考。

旋律不仅集中了音乐的本质和特征,更是烙印着社会的价值取向。交响乐在旋律的创作上,希望大力提倡音乐净化心灵的功能,用个性而不失优美的旋律,吸引听众愉快地来到音乐殿堂。

根纳季·萨切纽克(俄罗斯模范亚历山大红旗歌舞团团长兼艺术总监):
在文化艺术领域举办这样的大型活动,在当今行业受限的情况下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更在国际交流合作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在当今社会生活中十分重要的方面,就是以本国和世界的优秀文化与价值观去教育和感染青少年,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沿着这一方向前进,才能够在信息技术和全球化进程方兴未艾的当下,跟紧时代主流,生动了解和热爱世界文化传承给我们的无数瑰宝。

朱敬(中国国家大剧院副院长):
音乐是超越词语的情感表达,是心灵共鸣的沟通方式。推动交响乐的传承创新、可持续发展,是我们共同致力的事业,是我们笃行不怠的担当。中国国家大剧院愿与各位携手同行,加强团结协作、互惠合作,凝聚全球交响乐界的智慧和力量,共同创造更加灿烂辉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