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邀画家

朱炜

特邀画家

1962年 出生于北京

1985年 参与中国85美术运动,策展并参展《八六最后画展》

1986年 学士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

1992年 硕士毕业于日本国立大阪教育大学

2000年 于北京创办“数象互动”、“数象空间”

2011年 出版“细节”系列《大师笔触》

2020年 《郑州镜像艺术博物馆》首个朱炜个人艺术博物馆开馆

1986年以来以独立艺术家身份活跃于北京、日本、美国等地。现居住北京、西雅图。

时代精神

从2019/20乐季起,画家朱炜先生应邀成为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及合唱团的特邀画家。至今,他连续四年笔耕不辍,以我们的乐季为创作灵感,用妙笔连接音乐和表演艺术。继2019/20乐季的《华彩》系列、2020/21乐季的《纪念贝多芬诞辰250周年》《四重奏》《天鹅湖》、2021/22乐季的《心有皓曜》之后,他今年又为我们以《时代精神》为主题的乐季,创作了同名的系列数码作品组画

几年以来,凭着对音乐和我们这些可爱的音乐家的钟爱,朱炜不仅总是甘于提起画笔、完成我们的命题作文,还总能把他的奇思妙想、高超技艺和音乐主题完美地融合起来。不过,在请朱炜以“时代精神”为主题来做视觉艺术创作时,我的心里却感到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这实在不是个容易的命题:无论是抽象还是具象的画作,把音乐有关的元素和时代精神的主题完美融合其中,都需要在形象的设计、技法的选择和概念的沉思等问题上有出色的判断。另外,在我看来,具象的画法似乎并不适于表现“时代精神”这类充满哲思的宏大话题,而完全抽象的画法又不太容易比较清晰地把音乐的元素体现其中。所以,在给他出题的同时,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我更怕他在为难之余又不善拒绝,在投入太多时间和精力后,又无法找到自己和我们都满意的路径。

每次就创作主题做沟通时,我们交流的时间总是极其的简短,以致我很难确认这到底是高效,还是某个话题实在是无话可说。但事实却一次次地证明,在那些片言只语的交流背后,藏着朱炜穿透性极强的洞察力和想象力,以及他对事物丰富和敏感的内心思索,而这些又都能以最具说服力和打动人心的方式告白在他最终的作品里。我想,这应该就是大师级艺术家所谓“胸有成竹”的境界吧:既已成竹在胸,当然不必清谈,振笔直遂便是,而最终的结果又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惊叹。

在这31幅名为“时代精神”的画作里,他用数码手法重构了管弦乐器的造型。对音乐工作者来说,这都是些再熟悉不过的物件了,是闭着眼睛都能画清楚的东西。但在拿到朱炜这组新画时,我却不得不对开始怀疑和重新审视自己的如上认知:人们在对某件事物熟悉和了解到骨子里后,循规蹈矩的认知也往往会默默地累积,而这又或多或少伴随着认知的固化、热情的丢失、实践上的想当然,甚至挟裹了固执和谬误、傲慢与偏见。所以,经常以全新视角去重新审视潜意识里自认无比熟悉的事物,有可能成为一次自我批判、发现、升华的宝贵契机。这些重构了形象的乐器,让我们在新鲜和惊奇的同时,对这些乐器的形象、功用及意义有了新的发现和思考。介乎于抽象和具象间的画法,既忠实地保留了这些乐器在形体上的辨识度,又多少卸去了它们僵化而刻板的躯壳之累,飘逸复杂的线条意外地把乐器里的精神特质提炼了出来,而脱离了躯壳约束的乐器,似乎不仅已变成了音乐本身,更从实体物件升华成了精神产物。作为音乐工作者,我们手里那些由金属、木头或其它材料制成的乐器,突然变得轻灵、通透、飘逸,似乎能瞬间聚散,随时飞向远方,去往任何时空。如果说音乐的本质是自由自在的灵魂,那么这些乐器不正是这些灵魂的居所吗?能用这样的眼光去重新审视这些乐器及其本质,不也正是一种有可能推动任何时代前行的宝贵精神吗?

我发自内心地感谢朱炜这组数码画作带给我的启示,不仅让我和同事们重新发现了乐器的精神内质,也重新思考了音乐工作本身的精神意义:那些复杂飘逸的线条里,蕴藏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这股力量先是团聚成音乐,而音乐继而孕育出的强大力量,则定义了也推动着每个时代的精神境界,而这也正是所有音乐工作者的使命和责任。一件乐器也好、一支乐团也好,须有自己的精神和灵魂,才会奏出打动人心的音乐;一个时代也是一样,只有挺起精神的脊梁、有了生动的灵魂,才能成为有生命力的时代。这其中,必然有我们的一份职责。为此,就让我们用朱炜这组作品来自勉吧:做一支有精神、有灵魂的乐团,为时代精神的传承、创新和互鉴而演奏!

再次感谢朱炜先生,也继续期待他未来更多、更发人深思的作品!

任小珑

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总经理

《乐器》

作者:朱炜创作时间:2022年AI数码作品

乐器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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