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是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悲喜剧,1953年首演。2016年是贝克特诞辰110周年。《等待戈多》表现的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去”的剧情。作品着重表现人的心态、心理活动过程以及人的心理活动障碍。作品中的人物没有鲜明的性格,作品没有连贯的故事情节。《等待戈多》是戏剧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以两个流浪汉苦等“戈多”,而“戈多”不来的情节,喻示人生是一场无尽无望的等待,表达了世界荒诞、人生痛苦的存在主义思想,也反映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世界普遍的空虚绝望的精神状态。它发生的时间、地点都是模糊的,布景也是一片荒凉,只有一个小土墩,连树都不长叶子。这样的景象造成的气氛是混乱和虚无的。两个主角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等待着一位身份不明的人物。他们一边等,一边用各种无意义的手段打发时光。他们经常显得头脑一片混乱,缺乏思维能力,尤其是极度地惧怕孤独。该剧虽然表面看来荒诞,但某些细节能触及人心中最微妙的感受,从另一个意义上看,也非常感人。这部剧中表现的是二战之后一种典型的惶恐、尴尬、无所适从的心理境地。两人等待的结果,最后没有说明,戈多派了一个男孩来说,他会来的,似乎有了希望。然而,《等待戈多》终其一剧,戈多虽然始终不曾出场,却在剧中占着重要地位,因为两个流浪汉对他的等待构成了全剧的中心。有人认为戈多是从英语“God”演变而来。“God”即神、上帝、造物主之意,故戈多暗指上帝;亦有人以为戈多象征死亡。当有人询问“戈多代表什么”时,贝克特说:“我要是知道,早在剧中说出来了。”


  无论是《约翰·盖勃吕尔·博克曼》还是《等待戈多》都试图揭示现代人的生存状态,表现出现代世界的荒诞和焦虑。这两出戏的主题都和等待有关。等待,象征着没有意义的生活。这正是荒诞概念中的人类生存的真实写照——不可理喻,没有意义。人们总是等待明天,指望明天能把人从今天的生存困境中解救出来,但事实上没有明天,只有等待。《等待戈多》又是对于人的存在价值的自我肯定——它所肯定的,是人类对于命运、对于荒诞世界的蔑视和抗争精神,是敢于承担绝望的勇气。这样说来,该作品的意义有两点:一是揭示人类在一个荒诞宇宙的尴尬处境和幻灭情绪;二是展现这种处境中人类不屈的意志和心底那盏不灭的希望之灯。正如西方的评论者所说的,该剧“弹出了一个时代的失望之音”,表达了“一代人的内心焦虑”。

主创
编  剧:萨缪尔·贝克特
德语翻译:艾尔玛·托普霍芬
导  演:伊万·潘特列夫
舞美和服装:马克·拉莫特
灯  光:罗伯特·葛劳尔
音响设计:马汀·珀森
戏剧指导:克劳斯·凯撒

主演
艾斯特拉冈:沃夫兰姆·科赫
弗拉季米尔:塞缪尔·芬奇
幸运儿:安德雷斯·多勒
波 卓:克里斯蒂安·格拉绍夫
男 孩:安德雷斯·多勒


  初始,聚光灯掠过,露出舞台浅色一块,那光柱仿佛要开辟天地一般,当映出锥形下沉舞台中站立的两个身影时,才最终缓缓消失——这是马克·拉莫特为《等待戈多》设计的舞台杰作。
  主人公弗拉基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凝望着坑孔,就像刚刚在外星球着陆一般。他们在黑色幕布包围的有限空间里,自由地演着,此时此刻只有想象才是最真实的体验。两人无鞋无帽,也无萝卜果腹,更没有道具在手。地主波卓和奴仆幸运儿也从大坑里爬出,同样一无所有:没有绳子,没有鞭子,没有箱子,两手空空。伊万·潘特列夫导演的《等待戈多》,是在大家熟悉的原版话剧基础上进行的重编,而该剧也是他特意献给祖国保加利亚的另一位导演狄米特·戈契夫的作品。
  对于该剧导演和演员来说,在锥形下沉舞台的坑壁上追赶打闹的场景,皆是谐谑娱乐。主演塞缪尔·芬奇和沃夫兰姆·科赫是角色塑造的大师,不论是把握剧中的新,还是体现的原著的古,都诠释得恰到好处。二人的精彩演技,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