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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维利亚理发师》:廖昌永这回唱全本

TimeOut北京


  《塞维利亚理发师》是轻松的喜歌剧,难度却很高,有许多花腔炫技段落。

(作者 刘思瑶)《灰姑娘》刚刚谢幕,罗西尼的花腔又将在国家大剧院的舞台上唱响,这一次是《塞维利亚理发师》。没人能忘记那些轻快婉转的音符以及胜过周杰伦的吐字,没人能抗拒费加罗的人物魅力或喜歌剧的捧腹情节,更重要的是,最擅长费加罗选段的廖昌永,这次结结实实地来上一出全本的,让您过足瘾。

二百年前的欧洲,人们之间盛传着关于塞维利亚城的传说,就像后来对东方的瑰丽想象,塞维利亚城黄金铺地,鲜花开放鸟儿飞翔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简直就是wonderland。于是在创作故事的人笔下,任何神奇而美妙的事情都发生在塞维利亚城,比如理发师费加罗的传说。《塞维利亚理发师》与《费加罗的婚礼》两部传世经典歌剧作品均由法国作家博马舍创作,罗西尼、莫扎特等音乐大家为其谱曲。 

当年,罗西尼还是一名平凡的音乐工作者,谱曲作为养活自己与家人的生计,罗西尼这位“懒汉”在许多歌剧作品中重复了相同的曲调韵律,所以如果你连续观看了《灰姑娘》和《塞维利亚理发师》,不难发现两部作品结尾处的咏叹调是一模一样的。也许这部13天即完成创作甚至首演受到口哨、喝倒彩的作品,在罗西尼看来不过是他在36岁封笔前创作的歌剧中平凡的一部,然而在二百年后的今日,《塞维利亚理发师》已经是每家歌剧院常演的前五部作品之一。 

在罗西尼的时代,许多作曲家为歌手量身打造能让歌手足够炫技闪耀的歌剧,《塞维利亚理发师》也不例外。 

这也是为什么在20世纪的许多年中,罗西尼的歌剧在舞台上消失的原因——他的花腔太多,要求演员具有高超的演唱技巧以及得天独厚的嗓音条件。而这也是此次国家大剧院为顾问朱塞佩·库恰出的最大的难题。“连续上演两部罗西尼的歌剧,短时间内找足这么多能唱得了的演员,真的让人捏了一把汗。”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及国家大剧院每次创作歌剧,总特意培养出一批中国组演员来,此次为了罗西尼,国家大剧院特别开创了青年歌唱艺术家高级培训班,花费两个多月的时间进行专门训练。刚完成《灰姑娘》演出的杨阳和王宏尧,将在此次演出中分别扮演伯爵和罗西娜。 

而每每以“快给大忙人让路”选段惊叹世人的廖昌永,还是老角色——费加罗。外国组演员,则由担纲指挥的洛林·马泽尔,在他一手创办的卡索尔顿音乐节上挑选,包括导演新锐威廉姆·柯利,都是与马泽尔合作过多次的老搭档。 

剧组排练时,柯利说到激动处,起身走入排练舞台中央,迅速拿起一摞纸走上布景楼梯的最高处,边走边对其他人说“准备捡纸”,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一摞纸沸沸扬扬从天撒落,再注意到念念有词回到导演座位时的他,鞋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脱下来扔在一旁。还未到登台上演,《塞维利亚理发师》的排练厅已经充满喜剧效果,也许正如指挥马泽尔的预期,“上一次指挥《茶花女》赚了观众不少眼泪,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欢笑还回来!” 

对话廖昌永—— 

“这比周杰伦难多了” 

TimeOut:许多演出时你都会唱《塞维利亚理发师》的选段,但似乎很少真正演完整部歌剧? 

是啊,这是第三次,上次演整部剧是七年前,感觉像是久违的老朋友。 

TimeOut:再捡起来辛苦吗? 

是的,古典歌剧里宣叙调很多,道白很多,说话的分量很重,而且语速非常之快,跟绕口令一样。背到最后差不多就是下意识去说,要是想的话是来不及的。 

TimeOut:听着有点像周杰伦的歌…… 

比那难多了!不光是绕口令多,我们必须把每一个字音吐清楚,不能有含糊不清的,有双字音单字音,艺术指导有时候会提醒你,“这个地方不对啊,是两个T啊。”真是让人汗啊。 

TimeOut:跟新锐导演威廉姆·柯利合作感觉如何? 

第一次见面时是在进电梯间,他说你们先进,好像是有幽闭症,害怕进黑屋子什么的。平时他非常严肃的,但是一到说戏的时候就“大吵大嚷”起来,声音非常高亢有激情。他的状态可以迅速点燃演员的热情,演员演好了他会带头鼓掌。 

TimeOut:与其他导演相比,他的风格怎样? 

他是学话剧出身的,非常强调演员在舞台的调度,空间感、纵深感。而且他总是先让演员演,然后再开始调整。我也比较喜欢每一次演出都有些自由发挥,如果演四场每场动作完全一样,那就没意思了。 

TimeOut:目前排练的过程也会产生许多不同灵感和想法吗? 

对,今天排的跟昨天就完全不同,扔纸这段就完全是新的,包括舞台走位也不同。我们一边排也一边想,是不是这样更好一点。 

TimeOut:导演和你的想法会有矛盾吗? 

基本上我们先走着,然后他提出要求,当然你也可以不做——开玩笑了,他是旁观者,会更清楚一些。 

TimeOut:你是老将了,但难得演整部,也会紧张吧? 

是啊,昨一晚上都梦见在背台词。 

TimeOut:但平日演唱你也总唱“费加罗”,应该十拿九稳了吧? 

可能大家觉得我唱费加罗比较多,这部戏就会很轻松。其实从我个人性格出发,并不非常适合演喜歌剧。像是《卡门》、《假面舞会》我更得心应手。演喜歌剧,得调动我百分之二百的喜剧细胞。我现在比以前开朗多了,如果你五年前来采访我,我肯定不会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