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晚期作品中所包含和达成的极为纯粹的艺术性,如果没有这部分作品,“古典主义音乐”和“维也纳古典乐派”标签将完全无法拥有今日的地位。通过本场讲座了解贝多芬晚期的艺术风格以及他一生的创作。巅峰的高度,是在你登临山岭后,发现它仍远在你上方高处的绝境。2017恰逢贝多芬逝世190周年,特以本场讲座向大师致敬!
对于贝多芬,我们最常见的评判是“集古典派之大成,创浪漫派之先河”,看似极高的评价,其实并不能完全概括贝多芬穷经皓首、笔耕不辍的创作生涯。
1818年,他完成了槌子键琴奏鸣曲,这是在因肺部和支气管炎感染而陷入低谷的几年后的重生,这时距离他生命结束还有8年时间。狮子脱胎换骨,抖擞羽鬣,进入到一个崭新的创作阶段。此后他的创作既有神秘而高贵的自省,也不乏大刀阔斧的改革和开辟——这些创新如果不能说是翻天覆地的,至少是革命性和独辟蹊径的。可谓“前无古人”,一定意义上讲也可以说是“后无来者”。
他不但在颠覆前人的技法,颠覆“海顿—莫扎特—贝多芬”体系,甚至不惜颠覆自己此前的“革新”(壮士断臂),进入到一片广阔、涵淡而不被人理解的奇境。这里既有新鲜绚烂的光华,也有险峻危耸的怪石。也许是由于听力障碍(失去外部听觉),也许是创意的执着和胆魄,他常常将“古典主义”中海顿式的“美感”与“平衡性”抛诸脑后,更是罔顾演奏技术的便捷性与实操的可能性。那些作品像是混合了弗兰克斯坦、20世纪建筑的粗野主义、哥特复兴和机械主义的混合体——事实上,贝多芬的晚期创作似乎并不直接导向其后的浪漫主义——虽然相当数量的音乐家都看到了它与距离贝多芬逝世100年后的20世纪音乐创作之间的联系,甚至有现代作曲家宣称是直接受贝多芬晚期创作启发——但贝多芬的创新和创意完全不局限于他的时代、20世纪,或甚更久远的未来。他的笔耕不辍带来的是超越“主义”与“风格”的伟大创新。他的外在技术与内在风格的迷人嬗变同样也是创作由“必然王国”跨入“自由王国”的绝佳例证。
然而我们并不能刻意地把贝多芬(尤其是置于生命中最后几年时光中的作曲家)观照为一个醉心于疯狂实验的野心家。德国音乐学家汉斯·亨利希·埃格布雷特在他那本极具价值的《西方音乐》(Musik im Abendland)中所谓的“事件的创新冲动是历史价值,艺术质量和作曲的质量是美学价值”在贝多芬身上达成了强有力的统一——是的,他的晚期作品既在创造性层面留下了深刻的历史刻痕,又完全跳脱出17~18世纪(巴洛克、华丽风格和前古典主义)盛行的宫廷娱乐性、谄媚主张和投机性的浅薄趣味——这方面连海顿和莫扎特都不能免俗(甚至贝多芬自己的“前—中期风格”)——贝多芬晚期作品中所包含和达成的极为纯粹的艺术性,在他无论之前还是之后都是极为罕见的,如果没有这部分作品,“古典主义音乐”和“维也纳古典乐派”标签将完全无法拥有今日公认的至高无上的地位。
通过本场讲座了解贝多芬晚期的艺术风格,以及他一生的创作。
巅峰的高度,是在你登临山岭后,发现它仍远在你上方高处的绝境。
2017恰逢贝多芬逝世190周年,特以本场讲座向大师致敬! 

【系列介绍】 
“名嘴品乐”系列主要通过著名乐评人与艺术家、社会知名人士的访谈,直击艺术界当前的新现象、新视角、新观点、新作品,通过这样的前锋对话形式,让观众了解古典音乐的最新动态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