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段希腊人的舞蹈

舞:莫里斯·贝嘉
乐:米基斯·塞奥佐拉基斯
辑:《布祖基琴独奏与乐队》
导:米基斯·塞奥佐拉基斯
布祖基琴:拉基斯·卡尔尼西斯
牌:加拉塔;世界之歌(法国厂牌及音乐出版社)
灯光设计:多米尼克·罗曼
演:1983年10月4日,纽约市中心剧院
排:2014年5月21日,洛桑博利厄剧院

 
凡是被称为“民间艺术”的东西(我个人更愿意称之为“传统艺术”)总是让人难以接近,要完全掌握更是几乎不可能。这些艺术是否属于某种文化传统并不会影响我们理解和掌握它们的难度。要知道,文明的演进已经推着我们远离了传统精神,远到我们很难去理解,在那遥远的过去,是怎样的思绪过程催生了这些民间艺术。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要成为“它者”而不是去描摹“它者”。要循着其内在线索去创作——那是一种隐秘的力量,深藏于一个种族、民族或文化族群的根系之中;要尽量避免直接引用民间艺术中的素材。
具体到舞蹈而言,当我们试图重现某种舞蹈时,无论采取“考古”的方式,还是采用更为现代的流行风格,我们都会在一种顾此失彼的两难境地中踌躇:如果选择前者,呈现的就是一种接近博物馆陈列品的东西,可能很无趣;如果选择后者,演出会更接近音乐厅里的节目,但或许又会显得做作。
在这组作品中,我尽量避免直接借用原汁原味的希腊舞步,可能在有些段落中用了两三种,其他段落则完全没有。然而,这些完全没有传统希腊舞步的段落,才是这组作品最成功、最具希腊风格的部分。
塞奥佐拉基斯向我介绍这种音乐的时候,我正在创作一个地中海风格的续篇作品,是关于希腊神话中的海水女神的,名为《塔拉塔》。我热情地接纳了这部分音乐,于是它便成为了这组作品的最后一个篇章。
我们将这组作品从九组缩减为七组,编舞上也采用了如同数学般严谨的重新设计(有些舞蹈段落是按照巴赫的赋格曲样式创作的)。由此诞生的这组作品,按照已看过此演出的希腊人的说法,具备了更加鲜明和突出的希腊风格,尽管其中借用的希腊民间艺术元素少之又少,服装都是原创的,也是简洁到无法再减——舞者们的着装就像在排练厅时差不多。
——莫里斯·贝嘉,1983年


柔板双人舞

舞:莫里斯·贝嘉
乐:路德维希·范·贝多芬
辑:《小提琴奏鸣曲全集》
目:C小调小提琴奏鸣曲 Op. 30 - 如歌的柔板
奏:阿瑟·格鲁米欧(小提琴)、克拉拉·哈斯基尔(钢琴)
行:辉煌古典唱片
服装设计:亨利·达维拉
灯光设计:卢卡斯·博古德


 
《火鸟》

舞:莫里斯·贝嘉
乐: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
辑:《火鸟》
目:《火鸟》
挥:伯纳德·海丁克
奏: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
行:飞利浦唱片
舞美及服装:丘耶勒·罗乌斯坦、罗杰·伯纳德
演:1970年10月31日,巴黎体育馆


“火鸟”即凤凰,浴火重生。它代表着生命,代表着欢愉,它的光辉永不褪色,它的力量势不可挡。
斯特拉文斯基在某次接受罗伯特·克拉夫特的采访时,解释了自己为何更喜欢采用交响组曲《火鸟》编创的芭蕾舞作品,而不是使用完整版芭蕾音乐。实际上,他曾公开表示弃用完整版。至此,严格按照最初完整版音乐分幕演出的芭蕾舞剧《火鸟》似乎成了一种过气的选择。保留下来的只有纯粹的音乐,当然还有与音乐结合的编舞效果,不过已经无法因循曲折复杂的场景安排。因此,对于这部作品的介绍显然要推翻重写。不如,我们就试着按照简化版中一连串“数字”去释放贯穿全剧的情绪,关注的焦点要放在这部作品最重要的两个要素上:
斯特拉文斯基是一位俄国作曲家;
斯特拉文斯基是一位革命作曲家。
让舞蹈成为这两个要素的抽象表达,始终贯穿于音乐中。这部作品有一种深切的俄罗斯情怀,有些脱离音乐传统,使用了出人意料的强有力的节奏,这也是作品最初上演时收获负面评价的主要原因。
火鸟即凤凰,浴火重生。
诗人,如同革命者,便是这火鸟。
——莫里斯·贝嘉


《波莱罗》

编  舞:莫里斯·贝嘉
音  乐:莫里斯·拉威尔
专  辑:《波莱罗》《圆舞曲》《西班牙狂想曲》《丑角晨歌》
曲  目:《波莱罗》
指  挥:夏尔·迪图瓦
演  奏:蒙特利尔交响乐团
厂  牌:迪卡唱片
舞美、服装:莫里斯·贝嘉
灯光设计:多米尼克·罗曼
首  演:1961年1月10日,布鲁塞尔皇家铸币局剧院,二十世纪芭蕾舞团


莫里斯·拉威尔曾说,“《波莱罗》必须被人们铭记!”。
更为严肃认真地说,他曾做出如下解释:
“1928年,应鲁宾斯坦夫人(艾达·鲁宾斯坦,俄罗斯著名演员、舞蹈家)的要求,我创作了交响乐队作品《波莱罗》。它是一首非常温和的舞曲,舞步连续而平稳,这些均源自其旋律、和声以及节奏。整个舞曲的节奏一直由鼓声掌握和呈现,而舞曲的多样性则来自乐队的渐强。”
关于拉威尔的这首作品,莫里斯·贝嘉如是说道:“这首曲子大家耳熟能详,但因其简洁质朴仍能给人以新鲜感。一个旋律(原汁原味的来自东方,并非西班牙)缓缓地回旋盘绕,音量逐渐增大,音乐的张力慢慢增强,音响的空间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被占据,最终在旋律结束时被完全吞噬。”
莫里斯·贝嘉在这部作品中采用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回归了《春之祭》的精神实质,与其他艺术家为这首乐曲编排的舞蹈作品不同,贝嘉的编舞没有选择呈现出华丽如画的表面形态,而是简单直接却强劲有力地展现了作品的实质和内在。
贝嘉安排先由一位女舞者来扮演核心角色(旋律),后来再交由一位男舞者来继续呈现,而节奏的部分则由男演员的群舞来展现。